宋霖一袭红裙委地,梳堕马髻,十指纤纤,用花汁染红了甲面。

她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按着一只白瓷酒杯,手指浸在了酒液里,轻轻地搅,水光潋滟,指尖润泽。

“躲我做什么?”宋霖道。

陈宴又开口:“北梁侯说笑……”

宋霖突然把酒杯砸在了陈宴的身上,抬眼看着她,似嗔似娇:“什么都是说笑,敢情我不说正经话,是吧?”

陈宴道:“……北梁侯是不是醉了?”

宋霖挑眉,站起来,笑道:“确实,我醉了,说什么都行的。”

这么说着,双目清明,眼波流转,显然是一点都没醉。

陈宴心想,这可能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宋霖装醉,摇摇晃晃走到陈宴身边,手脚酥软靠在陈宴身上,她用手臂去楼陈宴的脖子,陈宴直直站着,面无表情。

但是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的。

宋霖笑:“你别紧张。”

陈宴咬着牙关:“我不是伶人,也不是伎子。”

宋霖一愣:“……我没这个意思。”

陈宴却突然搂住了她的腰,捏住了她的脸,她这下身体真的软了,后腰一弯,被陈宴箍在怀里。

陈宴盯着她的眼睛:“但是如果北梁侯非要,臣也定当尽力而为。”

捏着下巴的手开始下移,轻轻掠过脖颈,又落在衣襟。

气息灼热,酒香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