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一条,然后给夫人擦擦脸,我好看看脸色。”

奴仆互相推诿,最后只有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上前,但刚靠近,太仆夫人便剧烈咳嗽起来,奴仆顿时往后退去,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费茗皱眉,喝问道:“你怕什么!”

奴仆刚要说话,外面管家进来,甩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那奴仆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费茗愈发确定,脸上却故作镇定:“这是何意?”

管家笑道:“小子无状,叫大人见笑了,咱们夫人其实就是贪凉染了风寒。”

费茗也不反驳,只道:“中宫下令,在下也不能不上心。”

她诊断了脉象,心一阵阵下沉,面上却不显,只道:“在下开个方子,先吃着,看看情况。”

这脉象,实在太像风寒,但是反应,却不那么像。

管家见她似乎没发现,隐隐松了口气——实际上昨日夫人病后,不过一日功夫,所有附近伺候的奴仆也全开始了相似的症状,他们也是因此才慌了。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敢报瘟疫上去,若真本定性为瘟疫,上面肯定是要罚的——毕竟眼下看来,这病就像是他们买来的流民带来的。

因为病症尚轻,他们心中难免抱着侥幸,觉得这或许只是传染性较强的风寒,只要及时把染病的人全送走就行了。

眼下看来,还是有可能的,这不,宫中的太医也并不觉得是时疫啊。

但费茗实际上也只是不敢确定。

就算是她,心理上也一时难以结束,毕竟若是瘟疫,那他们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