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绸便宜,但耐磨,不起眼。

很明显,这衣裳是特地做的,为了掩人耳目。

车厢之内,还放着好几件这样打包好的好的厚衣服,还有几个大包袱和匣子,有的打开了,是细软和药物,大大小小的药碗瓶子和油纸药包,备了很多。

张元卿身体不好,一家三口离开襄城候府,准备的东西基本都紧着他的。

马车也是特地准备的,外表普通至极,但内里厚板厚棉和炭炉,先前张宁渊连车门都不敢开,就是生怕他爹吹了冷风。

谢辞一愣,他霍地侧头看张宁渊。

张宁渊冲他翻了白眼:“就允许你有志向,还不允许我有了?”

他矣了一声:“先前我和文旭他们在聚兰坊擒住了个北戎细作,摸到他们酒坊的窝点,回去告诉叔父,可叔父派人查过以后,却说不是。”

可他擒人偷窥酒坊的时候,是自觉发现很多疑点的,他直觉那就是北戎细作窝点。

但其时叔父已经听皇帝调遣,全神贯注对上谢辞李弈及其背后的冯坤,百事缠身焦头烂额,又使人查了一次,还是没问题,朝中风声鹤唳,匆匆打发了他,顺便把他关起来了。

想起老皇帝,张宁渊撇撇嘴。

自从谢家出事之后,他对老皇帝一点好感都没有,因此还挨了叔父张元让诸多斥骂,最后担心他出去胡言乱语,不怎么给出门,谢辞回京后还把他关起来了。

张宁渊有一句话想和谢辞说了很久了,不管是最初的时候,还是如今坊间已经有很多人唾骂谢辞的眼下。

细雪纷纷,星光微亮,两人站在马车的车辕前,张宁渊转头看着谢辞:“谢辞,我永远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么。”

你永远都是我笃信的那个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