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衣裳越穿越薄,王姝就穿了两件。怕太热,料子特意选的比较单薄。此时两人这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身下人什么形状一览无遗。

王姝微微仰着下巴,舌尖被他含住,呼吸早已凌乱成麻。

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又炙热。一阵一阵的酥麻从尾椎骨窜上来,王姝想碰他又不敢碰。这人身上有伤,要是给他扯拽出个好歹,她赔不起。

萧衍行察觉到她的意思,便越发的得寸进尺,毫不客气。

……轻微的水泽声和细碎凌乱的呼吸,在飒飒的竹林风声中极为细微。却听得外头莫遂头皮发麻。他端着刚从后厨拿来的饭食,犹豫了几下,掉头就走。

……

艰难地将衣裳套上,衣裳带子不好系。那一箭射在他左手肩膀上,他的一只胳膊抬不起来。

王姝其实老早注意到萧衍行这人异于常人的地方挺多。比如大部分人是右撇子,左手不灵活,他却是左右手都很灵活。如今才发现搞错了,他其实左手比右手更灵活,只不过右手也很灵活,掩盖了他是个左撇子的事实。

推了推还倚着她肩膀的人,王姝见他几次系不上衣带,终于是受不了。天儿虽算不上凉,但这人才高热发烧了一场。再来一次风寒,估摸着又得病一场。麻溜地爬起身,替萧某人系上腋下的带子。

不过也得亏这厮烧了两天一夜,身体半残了。不然照着今日这趋势,铁定就将她按在地上给办了。

两人有些话说开以后,王姝自在了许多。至少在房事这方面对他放开了。

如今不仅不防着他,反而对他跃跃欲试。萧衍行一面气恼这姑娘肤浅,一面又舍不得不上钩。越想越觉得气人,扭头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