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之下,仄忒斯也跟着飞起来。
他张开身后那对极少现于人前的翅膀,拔出短剑,试图追上那三只逃窜的哈耳皮埃。
“仄……!”
卡拉伊斯来不及喊他,他便已经挥舞着短剑飞远了。
“我去追他。”
他只好匆匆和同伴打了个招呼,也朝着仄忒斯离开的方向匆匆飞去。
其他人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正重新将弓背回去的银发青年。
“已经飞远了。”
塔纳托斯摇头。
作为“塔纳托斯”,他倒是可以轻松阻止仄忒斯和卡拉伊斯,但他现在是沙利叶,猎人的箭无法射出那么远,更做不到像阿尔忒弥斯之前那样,直接在半空中封锁敌人的行动,令其避无可避。
“……他们之前没有那么快。”
欧律托斯喃喃。
在船上时,赫尔墨斯的儿子们和波瑞阿斯的儿子们以他们父亲的名义比试过速度,不止一次。
“什么?”
伊阿宋没有听清他的话。
“这样太危险了。”
奥托吕科斯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们应该没办法飞太长时间。”
仄忒斯和卡拉伊斯到底不是神,他们只是波瑞阿斯的儿子,不是凛冽,可以无止境掀涌、呼啸的北风。
他们在城邦中长大,更习惯以双足行走。
“……滚出来。”
佩琉斯站到洞口,语气森冷,脸上凝着一层冰霜。
如果不是菲纽斯催促,仄忒斯根本不会因为心急,不管不顾地追上去。
卡拉伊斯也不会因为放心不下,选择追赶。
“……”
伊阿宋无言地上前,将他拉回来。
“……我们,先等一等吧。”
“相信伊德蒙,他之前说过不会有事的。”提费斯抿了下嘴唇,站到他的旁边,“……等他们回来。”
他们从白天等到晚上,天边既没有波瑞阿斯兄弟的身影,也不见那些哈耳皮埃。
阿尔戈号的船员燃起篝火,复杂地坐在那些白天搬来的石头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卡斯托尔叹息,看向山洞的方向。
菲纽斯没有再出来,也没有再说话。
如果不是靠近山洞的时候,他们听到里面的呼吸,或许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但是不能让伊德蒙,还有仄忒斯和卡拉伊斯白白……”波吕丢刻斯和他依偎在一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丢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