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心理医生。”
“那也不行。”
凌禹的手指在车窗下沿敲了两下,他记得刚才瞥到的那一眼,药盒上的字样好像是……
“酒石酸唑吡坦片?”
遇上红灯,晏常冬紧急刹车,他呛得咳嗽起来:“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刚才,你那盒药露了个角。”凌禹坦然道,“我瞄了眼上面的字。”
操,这小子过目不忘吧?
晏常冬脸色不大好地咂了咂舌。
交谈间凌禹翻着手机,已经搜出了这种药的资料,他一目十行过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失眠?”
他声音微沉:“薄诗吗?”
事已至此,晏常冬瞒也瞒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翻了个白眼:“不是她还有谁?”
“这种药能随便给?”
“当然不是随便给的,得据医嘱。”晏常冬冷哼,“我医德还没差到那种程度。”
凌禹保持沉默。
“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找我。”晏常冬说,“今天给的还是新药呢。之前那种药她的服用剂量太大,我没敢给。”
凌禹捏着手机的力道逐渐变重:“剂量服用太大……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
凌禹看向他。
“简单来说就是,正常人能睡着的安眠剂量,对薄诗来说根本没用。”
“薄诗这个人,其实挺有点讳疾忌医的臭毛病的。我高中跟她是一所学校的,她高一的时候就因为摔下楼导致脑外伤,患过神经衰弱的毛病,这玩意儿一般来说很难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