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秘书忐忑不安地出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他隐约好像看见,屋子里的人影晃了一下,姜秘书愣了愣,然后赶紧低头,没敢再看。
之后他不止一次怀疑,该不会是自己知情不报,导致出了什么事吧?
联想到二少不正常的反应,姜秘书怀疑是和薄小姐有关。
但那天直到最后,程宿屿都没找过他,第二天也一切如常,他渐渐地就放下了心。
等知道二少和那位薄小姐分手,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薄家那位大少爷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骂了程宿屿一通的时候,姜秘书就坐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对面骂,二少就一声不吭地听着,也不反驳。
到最后,薄砚大概也懒得再说下去,只冷声道:“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以后就别靠近薄诗,不然我们兄弟做不成。”
程宿屿脑袋一直低着,脸上的表情被阴影遮住了,看不真切。
如果不是他的指尖刚才颤了下,姜秘书几乎以为他是睡着了。
但在对面语气不大好地说要挂电话时,他却突兀地开口。
平静打断薄砚的话,程宿屿声音很淡,抬起头看向车窗外时,眼里像是沾了雪气,似远山。
他问:“薄诗还好吗?”
一时间,姜秘书忍不住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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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诗找你拿了什么药?”
吃完火锅把薄诗送回家后,现在车里只有凌禹和晏常冬两人。
凌禹皱着眉问他:“没记错的话,你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吧?”
“是又怎样?”晏常冬坐在驾驶座上,边开车边打了个哈欠,“我不能跟你透露病人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