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冷…”

孟玉言说话时,口鼻处都会冒出一团一团白色的雾气,他觉得太冷了,自然而然的,主动往钟钧暖呼呼的外套里又缩了缩。

这时候体质好的好处就展现出来了。

钟钧的体温比孟玉言高一些,他没有把孟玉言推开,反而楼得更紧,还把孟玉言的手放在他的暖呼呼的肚皮上捂着。

刚想低头想问问孟玉言现在有没有暖和一点了,就看到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缓。

那会儿的他裹着一件以前从没穿过的民俗风的厚实藏袍,是当地牧民拿的,钟钧也穿着一套一样的,有点像情侣装。

虽然穿着本地的衣服,但是他们俩,任谁看都能一眼看出他们绝对不是本地的。

和当地人比,两个城里来的公子哥脸上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没经历过风霜摧残,尤其是孟玉言,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下半张脸都被一条白滚边围巾遮着,只露出上半部分,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冷不冷?”

钟钧给孟玉言又把围巾围紧了一点。

看着那人紧紧缩在自己里的样子,好像一个小婴儿,更别说他还因为冷,下意识对往钟钧更暖和的胸口钻。

那一刻,钟钧感觉自己心都快化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父爱泛滥过,心软得一塌糊涂,感觉那会儿孟玉言无论问他什么,就是要他的命,他都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