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都是明教彭和尚的门徒,寨主是他们推举出来的,可不是他李扒生打下来的。”

朱五明白了,巢湖水寨是合伙股东制,不是私人独有。

既然是彭和尚的门徒,那就是南方红巾一脉,尊的是徐寿辉。不像濠州红巾,尊的是刘福通。

廖永安接着说道,“李扒头这个人虽然是两面三刀,一个屁三个谎。可是双刀赵,和俞家父子都是忠义的汉子,尤其是俞家,凡是吃水上饭的,都得竖大拇指!”

朱五笑笑,“老廖,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廖永安脸上一红,“他们拉拢过俺兄弟,俞家父子俺们有过一面之缘。”

朱五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那他为什么要归附我呢?得派个人问清楚,到底是他姓李的想会附,还是巢湖水寨想归附。”

说着,笑了笑,“不管如何,先答应他再说,他这寨子,连人带船,我都要了。”

……

和州城外,流民愈发的多起来,有的是从周边州府逃过来的,有的干脆就是城外的乡民,被脱脱的大军一祸害,立马变成了流民。

为啥流民爱来这和州,有饭吃。别地儿对于这些百姓不管不问,甚至还要祸害一番。

唯独朱五这,城外每天几口熬着杂粮糊糊的大锅,吃不饱,可是能让这些人勉强吊着性命。

“排好了!老人孩子在前头,敢乱了规矩抢的,直接砍了!”

朱五的亲卫副统领李赛,正带着士卒在门口施粥。

流民们都认识这个黑面神,这几日凡是不老实的,不守规矩的,全让这位给砍了,人头就挂在墙上,血淋淋的。

乱世中哪里有温情,就算是做好事,也得行霹雳手段。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