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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在草坡上,陆宁和喜增王席地而坐,喝着陆宁带来的中国烈酒,现今在海外有个明目,叫“汴梁酒”,听闻欧洲贵族已经趋之若鹜,是现今世界最优质烈酒的代表。

只是,这中间的许多差价,都被朱罗商人及波斯商人赚去了,是以,打通东西商道令大齐商人,或者说令东海百行刻意在全世界自由贸易势在必行。

喜增王按照惯例大口咕咚下了口酒,立时大声咳嗽起来,逗得陆宁莞尔。

“你曾经和中国人打交道,有了中国人好朋友吧?”喜增王问。

陆宁笑着点点头,琢磨着道:“伽比跎的土地,你也不需要了吧,按理说,老爷子你嫁孙女该当给我厚厚的嫁妆,但我觉得齐人娶媳送彩礼才显得女方珍贵,我会送老爷子份重重的彩礼,伽比跎在这份彩礼前也就微不足道了。”其实说起伽比跎,陆宁心里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蜜姹罗名义上是面前老人的妻子,而且,感觉得到,自己这岳祖丈,早晚会被自己搞的头上一片绿油油。

喜增王拿起酒喝酒,显然,一些事,他心中有数。

不过印度大多数教派,并没有离婚制度,妻子从嫁给丈夫开始,不管生死,都是丈夫的财产一般,甚至丈夫死了,其跟着殉葬,才是女人最好的品性。

刚刚娶了老人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姊妹花,就谈论老人那越来越不安份的年少妻子,多少有些不太对劲,陆宁拿起酒杯意识,笑道:“以你看,觉护王能夺得遮娄其的统治权吗?他的两个对手,和觉护王统治的大地体量相当?”

喜增王神秘一笑,“那就不知道了。”

这老狐狸,陆宁心下一哂,其实从老人突然捐弃前嫌和自己联姻,就知道他很不一般,也是一个非典型的印度人,思路更接近中原的智者,如果他是觉护王的话,绝对不会千里迢迢运个石像,空耗士兵的战斗力,如此疲惫不堪下,就算到达前线,还能作战吗?

但现今印度中南部阶级固化不仅仅是指种姓之间,贵族也是如此,想由小领主并吞外界土地成为大领主,如果不是祖上曾经荣耀显赫,本来就曾经做过大领主,有一定法理基础,仅仅靠武力,那是千难万难,很容易被周边所有领主针对,更不会被婆罗门所喜,婆罗门,当然是希望其神庙所在地,越稳定越好。

正琢磨间,侍卫长阿迭多却匆匆跑过来,到了近前还未说话,陆宁已经蹙眉问道:“来指责我两个妻子的是什么人?”

争吵来自彩棚方向,陆宁早就注意到了。

阿迭多呆了呆,忙道:“是逝阐罗的高级总管,他指责两位主母包庇罪犯。”

陆宁蹙眉,“什么罪犯?确实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