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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一回事,他根本就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哪次不是硬撑着自己扛,要不是身边的人和我们讲了,我们做父母什么都不知道!”符轻岸说着,眼圈就红了:

“怪我没本事,让儿子小小年纪就受欺负,他怨我们也是应该的……”

“唉怎么又说起这些了?阿承还记得你关节不好,嘱咐我照顾好你,他把你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怨你。”晏鹤叹了口气,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

话虽如此,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心中也涌出无限的愧疚:

“要怪,也该怪我太软弱!”

当年妻子怀孕生产,孩子还没抱热乎,就被忽然出现的玄门之人夺去。

那时他晏鹤二十五六,正是蓉城新贵,商场上的新星,事业有成夫妻恩爱,谁不说一句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

可偏生玄学这种存在,是凌驾于世俗之上的。

二十多年前连国家都才刚刚建立起灵组,还在摸索之中,隐世千百年的玄门又哪里是他这种‘庸俗’,‘渺小’的商人可以抵抗的。

晏鹤还记得那个乾清门的老前辈,长髯白须,一双手掌就这么轻轻搭在嚎啕啼哭的,刚刚出生浑身通红的儿子的脖颈上,仿佛一用力,这个孩子的哭声和人生都会戛然而止。

他想要上前阻止,夺回儿子,想要宣泄愤怒,大声质问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却在出声的刹那被那老者轻飘飘扫视一眼。

冷漠,蔑视,不悦……

高高在上如指掌生杀大权的‘神’,在俯视蝼蚁。

如有实质的视线,如刀子般刮开了他的皮肤,刺得他脊背生寒,再也迈不开双腿。

若不是从旁的两人出声劝阻,晏鹤怀疑自己会被一道目光击溃。

他回过神来,已冷汗津津,茫然听着自称是一元观长秦道人的道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