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奇怪?”

“我梦到了转折。”郁谨舔舔嘴边的牛奶,有些迟疑,“我梦见我回到了郁家,找到了支撑,他也不能对我做什么了。”

“这是好事,不是吗?”丁鹤微微露出笑容。他似乎心情也不错。

郁谨喃喃自语:“可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他肯定不会放弃。”

他又转问丁鹤梦见了什么。

丁鹤回忆起梦境,不由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梦见,他保证说他以后会稳定下来,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郁谨却瞪大眼,话语里酸味很浓:“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是他们要在一起了,不是我。”丁鹤看他吃醋的样子,心里反倒更加愉快,本想抱着安抚一下,郁谨却推开不让他靠近,声音不满中透露着委屈:“你为什么想到他要笑!”

他用的力气并不大,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丁鹤轻轻松松就把人捞进怀里,柔声安抚:“我只是把他当成你的分身——或者说衍生品。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郁谨仍旧想扑腾,但动作幅度很小,跟挠痒痒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撒娇。丁鹤心里泛甜,把人压倒:“都是真的,只喜欢你一个。”

做过一次之后,两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了很大的改善。郁谨躺在床上不再闹腾,摸摸丁鹤背上被挠伤的地方:“疼不疼?”

丁鹤笑眯着眼:“疼。要来补偿我吗?”

郁谨有些尴尬地偏开视线:“我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有些失控。”

他自己也觉得气来得莫名其妙。准确说来,应该是那种“我好不容易在外面搞定事业你居然在跟别人打情骂俏”的不平衡感。

他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丁鹤。是他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太多疑了一点。

丁鹤却表示毫不在意:“你在意我,我很高兴。”

他对着郁谨耳语:“我巴不得你天天吃醋,眼里只能看到我。”

耳朵后面又是一阵酥麻的感觉。郁谨稍微向旁边移了移,想躲开这种令自己失控的感觉,丁鹤却跟了过来,非要贴着他。

再移就要到床边了,丁鹤眼疾手快勾住他的腰,不让他滚下去。

郁谨只能反过来推他,挪回床的中间,安稳靠在他怀里。

他整理了一下,把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尽数抖了出来:“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吗?我并没有权力限制你。”

“你为什么没有?”丁鹤怔了一下。

郁谨有些烦躁地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身边总有很多人围着吧。我知道如果你愿意,肯定能找到更好的。所以我总是会想,也许有一天你厌倦了,就会去找别人,到时候我也没资格限制你。”

“你经常这么想吗?”丁鹤端详着他的表情,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郁谨大大方方地点头。

“你怎么这么可爱。”丁鹤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想追你,都被我挡回去了。”

郁谨无辜地瞪大眼:“不知道。我觉得没人愿意和我接触。”

“不光是女生,大部分还是男的,”丁鹤想到这里就咬牙切齿,“比如那个非要给你送礼物的学长。”

郁谨模模糊糊地想起,高中他有一段时间陷入自我认知的困境,和丁鹤的关系也有些别扭,那个时候似乎确实有个学长总给他塞礼物。

不过突然有一天就不送了。

丁鹤轻描淡写地道:“我把你准备扔掉的礼物给他送回去了,他看到是我拿过去的,就放弃了。”

过程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还包括了诸如示威等程序。

郁谨怔怔地听着,心情有点舒展,埋首进他怀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