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查看着他的身体:“没伤到你吧?”

郁谨摇摇头:“但是我捅了他一刀,他可能要继续找我麻烦。”

丁鹤哭笑不得:“你……没把人捅死吧。”

“没那么严重,但是他可能借题发挥。”郁谨毫不担忧,“我没有选择。”

“这么讨厌他?”丁鹤状若无意地问,“是因为觉得他穷追不舍很烦吗?”

郁谨趴在他怀里,认真地纠正:“是因为讨厌他,才觉得他穷追不舍烦。”

他小声接了一句:“你追我又不会觉得烦。”

丁鹤忍不住勾起唇角,捏捏他的脸:“为什么?”

“他根本不听人说话,什么事情都是他做决定。”郁谨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想把什么事情都控制住。”

而郁谨却最烦别人的控制。

丁鹤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但他很快掩饰掉这种情绪,抱紧怀中的人:“你不应该被束缚住。”

“不是这样。”郁谨低声道,“我不是说什么都要听我的,我是说,我不喜欢他那种方式。那种方式让我觉得很危险,就像被关进笼子里,再也出不来。”

“可是我偶尔也会想把你关起来。”丁鹤小心地吻了吻他的发顶,“像对待不想让别人看见的珍宝那样。”

“你不一样。”郁谨把头埋在他怀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我的特权吗?”丁鹤小心翼翼地问,眼中有着惊喜。

郁谨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似乎是含羞了,不愿再提这个话题。

丁鹤心情大好,逗了他几下,引得他满脸羞红,才搂着人道歉。

***

郁谨的面前坐着丁鹤的律师。

他冲动时在丁鹤肩膀刺出的伤,终究还是成了对方要挟他的把柄。

丁鹤可以开出重伤证明,把他送进监狱。

他其实觉得,宁愿进监狱也不要再见到丁鹤。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丁鹤开始向他暗示会为难他的父母。

丁鹤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渥,只要他答应结婚,不仅这件事不再追究,他的家人也将过上更好的生活。

有一秒,他甚至都想放弃了。

他知道丁鹤在生活上不会亏待他。只要他能够忍受对方变态的控制欲。

可他总觉得不甘心。

他知道一旦让步,丁鹤就会变本加厉。当年他惨死的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律师把条件摆完,留给他时间思考。

他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穿行的人流,忽然想试一试直接跳下去。

手机突然响起,是丁鹤发来的短信:别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