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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火,丸子拿个蒲扇端了把小椅子,开始煎药。

与此同时,书房里,徐宴跟徐乘风父子俩都还没用晚饭。丸子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徐宴不可能再让丸子给他们做晚饭。

徐宴今年才十八,还在长身体本就饿的快。身边儿子还吵吵闹闹的,就更加心烦。拿着书看半天,一个字没看进去。徐宴骤然起身,决定自己去做一点吃的。

徐家的屋子虽然是挨着的,但却并非连同的。徐宴的书房跟堂屋都是坐北朝南,门开在外头。他带着徐乘风一道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井边放了一天的湿衣裳。衣裳都已经洗干净了,不能不晾。徐宴拍拍徐乘风的脑袋,走过来端起盆去晾。

大冷的天儿,木盆都是冰凉的。徐宴刚碰到湿衣裳就冰得手一缩。

从未做过家事的人,做起事来笨拙迟钝。

徐宴好几次都不想晒了,想甩手走人。但一想妻子落寞地说起自己小产,又觉得这时候还嫌苦怕累做得太过了。不能半途而废。他只能硬着头皮将一盆衣裳晾了。

等晾完,徐宴感觉两只手,连带着手臂都一起冻僵了。

他将冰凉的手指按到耳垂上,冻得一激灵。

赶紧撒了手后,又哈气,企图弄热。

一旁帮着搭了几把手的徐乘风要哭不哭的:“爹,衣裳这么冰,就不能叫娘来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