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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宴默着脸不说话了。

照着往常,一旦他露出这般表情,敏丫必定会慌乱,自觉做错事,下意识地去讨好他。

然而今日丸子却稳当当地坐在一旁,看他一眼后复又低下头,一副被打击过度的模样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宴哥你一定猜不到大夫说了什么。我才二十四岁,大夫竟然说,若是我再不好好将养好身子的话,将来陪不了你和孩子多少年。”

沉默的徐宴呼吸微微一窒,倏地扭过头看向她。

他想出言安慰,但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敏丫围着他打转,为他欢喜为他忧。徐宴从未对敏丫温言软语过。从小便是淡淡,此时也说不出多宽慰人的话。

丸子却好似没注意到他蹙起的眉头,屁股搭着椅子边儿,畏畏缩缩地坐在徐宴的身边。那副盯着一处发呆迷惘不知所措的模样,尤为的可怜。

“我今日实在疼得受不住了,去镇上找了大夫瞧瞧。”

丸子小声怯怯地对他道,“大夫说,我这些年来亏空身子太多,又连轴转的劳累,小产,以至于年纪轻轻便弄成这副德行。宴哥,若是我的寿数当真没剩下多少,那你跟乘风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别胡说!”徐宴霍地一下站起身。

他有些不习惯不温柔体贴的敏丫,这种哭诉的场面,徐宴无所适从。

他脸颊有些热,侧过身站着,眼睛不去看丸子的那张冻疮的脸:“你还年轻,不会有那等事发生。既然大夫说你需要仔细将养,那便仔细将养便是。”

丸子抬起头,急忙道:“不行啊!我怎么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