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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想的,听他反复说真的不疼时,自己上嘴吹了几下。

还带着些小埋怨道:“如何能不疼?疼便说出来,忍着谁能知道?”

王易徽被她说的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忍着不说,自然是因为没有说的必要,从小到大,好像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受伤,当然也喊过疼,可只会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打骂,便再没说过。

这点小伤,没伤筋动骨,他也当真没放在心中。

没料到,反而从苻令珠嘴里听到此话,后背上药后冰凉一片,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在表面。

他心中一动,不可避免想到被李信言询问之事。

而为他上完后背之处,转而要为他胳膊上药的苻令珠,看着自己垂涎已久,只啃过一次的锁骨,舔了舔唇,脑子里不住盘旋纪四娘那好奇的声音。

温度越升越高,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药涂到一半,再也涂不下去,被悉数蹭到了被褥上。

当晚,新房内,又叫了一回热水。

夜半时分,苻令珠呼吸绵长,躺在她身边的王易徽,却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锁,汗水布满额头。

今日涂药,又想到了以前总会受伤的日子。

不可避免的梦到小时候,母亲面目可憎,用十分厌恶的目光看着他,手里拿着藤条,一下又一下抽在他身上的场景。

边抽边质问:“还敢不敢和祀儿抢东西了?”

“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

“果然体内流着野蛮人的血,粗鲁、卑劣、谎话连篇!”

他哭得越凶,反复解释自己没有撒谎,只会被抽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