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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梦忱脑袋里没有时间观念了,直到一声碰门声才打断他对小结巴生涩吻技的沉醉。

“我在、在帮你消毒,”崔星灿这才离开他的嘴,然后挎下裤子对准蹲便器干刚才进来前准备干的正事,扭过头对他笑,“有没有感觉好、好点?”

配合着他嘘嘘的水声……这句话显得就像他在耍流氓。

“有。”他也笑着点头,拉开门不准备继续旁观下去。他怕他再旁观,小结巴下一秒就能硬给他看。

尽管那滋味还不赖……但他的确不想要第二次了。就算他的思维方式和常人不一样,也知道,这是错误的。同性恋没有错,错的是他和崔星灿,名字写在一张户口簿上。

他们是兄弟。

就连崔教授离婚后神速和女学生坐实传言也只是惹人诟病,他俩这样……连带着陈老师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吧。

尽管知道薛璜要出国了,但崔星灿还是去找了他麻烦。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胆子那么肥对他弟弟干这种事。或许正是因为要离开,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吧。

崔星灿不可怜他,只觉得他占了崔梦忱的便宜,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断子绝孙难平心火。

这些恩怨,都随着城市上空划过的飞机轨迹,以及他们坐上火车,一手一个行李箱,半夜时哥哥从自己的床铺移动到弟弟的床铺,颠簸着相拥而眠——消失了,就像扫平的沙痕般,那些足印都被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