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你、嘴怎、怎么了?”上了出租车崔星灿才敢问,弟弟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被大型动物攻击过一样。

崔梦忱不想回答……他只想回家漱口。

崔星灿仍旧犹疑不定地看着他,张嘴想问些什么,却没问。弟弟的嘴微肿,还破了皮渗出了血,很难叫他不想到那方面去。

一进门崔梦忱就直冲洗漱池,用漱口盅接了两杯水灌进嘴里再吐掉,沾了牙膏的牙刷恶狠狠地呲啦过牙齿,像火车开过那样的用劲。

辛辣的牙膏味还残留在嘴里,可是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当时的那种恶心。

崔星灿从身后接近他,反手碰上了厕所门,将之反锁。

“等我出去你再撒尿……”以为他是准备进来解决生理问题的崔梦忱正打算出去,没料崔星灿抓住了他,他皱眉,“你干嘛,要我旁观?”

“不是,”他摇摇头,锢着崔梦忱的双肩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一个滚字还没吐出,崔星灿就对准他的嘴亲了下去。

他原本还在推他,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弱,因为崔梦忱发觉嘴里的和身体上的那种恶心正在逐渐淡去。这间狭窄而老旧的卫生间,墙角受潮发霉,玻璃镜上陈年洗刷不掉的污渍,以及这个冠冕堂皇的吻。都和方才发生的事形成鲜明对比。他差点就以为,崔星灿是不是又喝酒了。但他后来发现,崔星灿滴酒未沾,这纯粹是出于自愿;出于一种不算高尚的感情冲动。就好像动物本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