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节垂下眸子,花戈最喜欢的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空空荡荡:“楚夜枫不知道你不是他亲生女儿吧。”

她语气笃定。

楚洛洛惊得浑身一僵。

楚节猜对了。

她反复确认楚夜枫今天晚上不在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哪怕有一丝可能,她也不想让楚夜枫知道真相。

“你想发疯地想得到楚夜枫的认可,为此不惜找到我,来证明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你也是他最优秀的孩子。是这样吧。”楚节语气淡淡。

“说到底,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住嘴!你不配提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喊他全名!”即使被刀抵着脸,楚洛洛还是本能地维护着自己最尊敬的人。

她当真稀罕什么楚家的权势吗?

她唯一想得到的从始至终就只有楚夜枫的认可罢了。

楚节的手无意识地抖了一下。花戈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背后会怎么提起我呢?替身?玩物?

不,花戈也许会觉得她不配被提起。

她不再理会自己愈发疼痛的胸口,俯下身去,对着楚洛洛的耳边低声道:“如果他知道了你不是他的孩子,你会怎么样呢?”

楚节语气毫无起伏,却有一种奇异的病态感:“我真的好想知道啊……不要那么自私,让我也找找乐子吧。”

她等不及要看了。

楚洛洛眼眶登时就红了,她死死地瞪着楚节,突然发狠,偏头就咬上楚节的侧颈。

她用了十分的力,下巴都用力到发抖,楚节白皙的脖子被她咬的渗出血来。

楚节露出了她进门为止最愉悦的笑,她的声音低低的,被楚洛洛咬得气息有些不连贯,振动的声带连带着楚洛洛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发着颤。

楚节不打算割下她的脸了。

那太便宜她了。

她要回报她更为痛苦的地狱。

楚节被楚洛洛咬着脖子,也不挣扎。她们离得极近,楚洛洛肩颈连接处的胎记就在她眼下晃着,发丝挠的她发痒。

那是和她在同一个地方的别无二样的胎记。

楚节手势一换,就着这个姿势把那块胎记割了下来。

楚洛洛突然被割下了一块肉,痛得松了口。

她疼得快要昏死过去,楚节身体撤了回去,一手紧紧捂着楚洛洛的嘴。楚洛洛即使想要尖叫喊人也迟了,更何况楚家的门本来隔音就好。

楚节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道:“你把我的胎记毁了,就用你的来抵吧。”

“虽然是赝品,我也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楚洛洛疼得快支撑不住自己清醒的神智了,昏过去之前只听到楚节说:“放心吧,还会给你更大的"惊喜"的。”

楚节冷漠地看着楚洛洛疼晕过去的脸,心里却没什么畅快的感觉。

不够,还不够。

她内里有头嗜血的狼,干渴得要命,只盼着再用更多的血来平复。

楚节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东西装进一个袋子里,封住袋口,尽量不让气味露出来,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楚洛洛的伤口。

她最后把楚洛洛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楚洛洛的脸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那么的美丽,只痛苦的神情暴露了她真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