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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啊,经过他悉心培育一手种下的种子,终于发芽了,就像他所想的那般,得知最亲之人要杀自己时,不信又颤抖。

多可怜啊。

被他利用完了之后,还要被他灭口。

崔言钰拿着手铳的手,早在不知何时垂了下去,他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目光平静的说:“那看来就是你了,义父这两个字,你担不起。”

沾水之后根本不能开的手铳尚未掉落在泥水中,他已经抽出了被他磨得发亮的长刀,刀影闪过,他人已经冲出几米远向着苑博坎去。

这一下确实出乎了苑博的意料,但他也是久经沙场,从锦衣卫中慢慢爬起来的人物,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地抬起了雨伞抵挡。

刀锋没过伞面,将其劈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周围,而后顺着伞柄抵达苑博的心脏所在,却被他手中的伞柄击打偏了方向,他从伞柄中抽出了长剑,和崔言钰手中的刀交缠在了一起。

两人弓步相抵,刀剑相交,雪白的武器上面映着两人的脸庞。

苑博率先开口说话,眸中震惊不掩:“崔言钰,你要杀我?”雨水打在他身上,将他那身绫罗绸缎的干净衣裳打得湿透,看起来和崔言钰一样狼狈。

刀锋横向一别,崔言钰向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耍了一个刀花,渐出水珠七八滴,只回了他简短的一个字:“是!”

今日,将用你之命,祭我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