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一想也是。再次清点了行礼,他又去了一趟村长家。

屋子要赁出去,徐家在这边没有亲人,自然得找村长。说来也巧,还真有人想住徐家这大房子许久了。大家族人多,四代同堂地挤在一起,家里家外的不抻展。偏子嗣多,又没那余钱盖大瓦房。既然徐家愿意出租,自然就有人想要租。

徐宴本就不是为了租金,便与那人商量租个三年。租金一次性给的话,一年一两银子。签前一个租赁的契约,只一个条件,别将家里弄得里外脏污。

那人听到租金有一两时犹豫了,觉得贵。毕竟一两银子够苦些的人家一年的嚼用。但一想五间大瓦房还加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挖了水井。

仔细商量后,一咬牙,租了。

签字画押以后,徐宴拿着三两银子和契书回来,刚好赶上晚饭做好。苏毓和徐乘风顶着一脸绿绿黄黄的糊糊,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门口。

看见他进门,仰着脸张不开嘴:“回来了。”

好久没见过这阵仗的徐宴吓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弄起来?”

“这不是明儿要启程了嘛。”糊糊黏住了嘴角,说话张嘴实在是费劲儿。但苏毓用一种眯眯眼的眼神绷着脸皮不动坚强地解释道,“往后风餐露宿十来天,我这好不容易养的细腻了一点点的脸岂不是又要糙回去?赶紧弄点面膜事先保养。你要不要也来点?还剩不少呢……”

徐宴:“……”

徐宴拒绝了,苏毓十分遗憾地将剩下的糊糊敷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脖子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也是要好好的保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