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变了不是一星半点。

徐宴也没说什么,家中的银钱本就是毓丫挣的,她用在自个儿身上无可厚非。他眼皮抽搐了一下,默默转身,将布匹和成衣放到两人的卧房去。

等开了毓丫的箱笼,看到里头的破烂衣裳,他就更没多话了。

两人的卧房相比徐宴的书房要简陋许多。这一点徐宴也是今日才觉察出来的。他在屋中打量一圈,空荡荡的。除了几个箱笼和床榻桌椅,什么都没有。仔细将衣裳料子放好,徐宴沉默地掀帘出来。苏毓喝完药正巧拎着背篓进屋。徐家的屋不小,门却不宽敞。

两人正面对上,徐宴往后退一步。

苏毓将背篓拎到屋中,其实有点心虚。她穿来这些天将屋里的破烂扔了不少。怕徐宴看出来,警惕地等他发问。徐宴显然没发现,他只留意到毓丫常年佝偻的腰直起来,瞧着人精气神儿不同了。

窗外刮起了风,吹得窗棱一下一下震动。徐宴收回目光顺手去关了窗,扭头便出去了。

人一走,苏毓才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其实除了补药,冻疮膏,衣裳布匹和吃食,苏毓还买了一方铜镜。

女人没有镜子怎么成?长在丑也得有!苏毓理直气壮地将铜镜摆在了窗边的架子上。

十两银子,外加从张彩月那儿讹来的二两多钱,买了这些东西后,就剩一两。不过没关系,这三本书抄完,少不得也得十两银子进账。

苏毓收拾好东西,将要抄的书包好放箱子里,拎着剩下的东西预备去熬个大骨汤。然而刚一抬头,就看到徐乘风这小子蹙着小眉头站在门边儿,正巴着门框往里看。

鉴于这小子昨天的举动,他神情再是可爱讨喜,苏毓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