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习惯,那所有事就会变成应该。徐宴垂下眼帘,嘴角渐渐抿直了。

徐乘风仰头看看父亲,又蹙着小眉头看看母亲。别看他年纪小,这话还是听懂了。不过听懂归听懂,他对此没多大感觉。

徐宴一声不吭地跨出门。

方才打眼一看,就觉得这人很高。这会儿看就更高了,至少有一米八五。不过看他靠近,苏博士这灭绝师太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不想碰到他。

徐宴脚步一顿,擦着苏毓便往院子里去。

见他真去收拾,苏毓哼了一声,捡起背篓里一包药转头去灶下。灶上有火,估计是见苏毓太久没回,孩子饿了,徐宴做了些吃食,父子俩随意填了肚子。苏毓肚子饿,但看了一眼灶上的吃食,她比较想吃荤。既然父子吃过了,那她一会儿自己炒鸡蛋吃。

拿出个吊罐,苏毓端个小马扎,先煎药。

这药煎起来也便宜,没一会儿就煎好。闻了下味道,不算太难喝。苏毓琢磨着要不然还是放两块糖,扭头就看到徐宴抱着布匹和成衣立在门边,翘着一边眉梢看她。

苏毓一僵,偏过脸,再转过头来,已是另一幅嘴脸。

徐宴:“……”

苏毓表情哀戚:“今儿进镇子,店家都那我当乞丐往外赶。也是,衣裳如此破烂,穿出去可不就是叫人笑话的么?这不是想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人笑话不打紧,若连累宴哥儿和乘风也被人瞧不起,那才是罪过。唉,这个放我屋,往后出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