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宴是言宴,贺言舒是贺言舒。他归根结底对言宴没有任何期待,就算她把他贬低到尘埃里,他也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纪沉鱼一直都告诉自己,只要贺言舒本人还愿意继续,他就不会被其他东西干扰。

可没过几天,贺言舒的朋友苑敬也找上门来。

苑敬把一瓶罐装啤酒在他面前拉开,喝完捏瘪,下定决心般道:“你跟贺言舒分开吧。”

“是言阿姨叫你来的吗?”纪沉鱼道。

“那只是一方面,作为贺言舒的朋友,我也觉得你们不合适。”苑敬忍了又忍,才把那句“配不上”咽进喉咙里。

“哪里不合适。”纪沉鱼长睫浓密,盖住眼睛,看不清情绪。

苑敬看着他,快速道:“你看看你,任性又爱闹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言舒了。言舒要忙学业,又要忙工作,还要管着你,这哪里是找男朋友,完全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

“他是,这么想我的吗?”纪沉鱼半晌才开口。

苑敬被他低落的神情弄得招架不住,忙道:“当然啰。我是他的朋友,谁能有我了解他?”

“以他那种性格,自然不会直接开口对你说。但他和我提过的,说如果不是那晚的大冒险,他根本不会接受你这种人。要不是他对你愧疚,想尽责任,加上你模样还挺好的,一起走出去好歹能让他有点面子,你以为他会选你而不选女人?”

“那家伙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恋,相反他还有点恐同。他那么爱面子,一直觉得说出去丢人。”以前觉得,现在大概也没有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