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这样,他可以带贺言舒去见他奶奶,他们能一起生活,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们有污点。

不过这个女人是贺言舒的妈妈,他应该要给她面子的吧——听她的意思,贺言舒是她的骄傲,可是为什么贺言舒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夸奖呢?

“言阿姨。”纪沉鱼捧着杯子,轻轻开口,言宴看着他秾丽的眸子,心里又升起一股烦躁。

男孩就要有男孩的样,成天狐狸精一样拐别人儿子干嘛?

“我是不会离开言舒哥的,怎么都不会,所以您不用继续说了。”纪沉鱼拿手指戳了戳漂浮着的冰块。

“纪沉鱼,你是叫纪沉鱼吧,你这孩子怎么听不进话呢?二十一了,也该懂事了吧。照理说,没管好你是你父母失职,我犯不着去帮别人管教儿子,可是你既然要来招惹我们言舒,我就不可能对你客气。”

冰块被手指捏碎了,纪沉鱼盯着手里的碎冰,淡笑开口:“言阿姨,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去世了,真的没管过我。”

言宴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愣了愣,将自己那杯冰水一饮而尽:“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不是离经叛道的人,一向规矩。他跟你在一起只不过因为他抹不开面子、从来都不懂拒绝,等他想清楚,一定会主动和你分开。”

“到时候被甩了可就难看了,不如由你亲自开这个口。”言宴看了眼他身上的廉价衣衫,“假如你和他断得干净,我说不定能发发善心,免费送你出国留学。”

说完,她提起包,快步走出了咖啡厅,似乎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带坏他儿子的同性恋,能不恶心吗?

纪沉鱼有生气,但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