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次见识,贺言舒可能会觉得此人有病,但这人是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前男友,那做出何等娇纵的举动都不足为奇了。

毕竟许久不曾应付,贺言舒还是觉得微微有些头疼,他正色道:“小伤,没必要浪费医疗资源。”

听到贺言舒的话,保镖队长立马想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医生,纪沉鱼却瞪了他一眼,那目光是从未见过的警告和严肃,让保镖队长立马站了回去。

这医生到底何方神圣,不到十分钟就把他家纪先生迷得七荤八素的,手上的伤都不管了。这伤还是为了救他受得呢,要是在其他男伴面前,纪先生早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了。

也不对,纪先生从来不为其他人出头,而今是头一遭。保镖们越想越觉得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纪沉鱼转了性了。

纪沉鱼缩回手,低低道:“好吧。”末了又补了一句,“好疼,但还能忍。”

贺言舒叹了口气。好歹是为了帮他弄成这样的,放人不管好像的确说不过去。他随手在过道抽了张酒精湿巾,递到纪沉鱼面前:“先擦一下,去我办公室处理吧。”

虽然他学的是脑科,但简单的外伤包扎在基础医学里都有涉猎,倒并不需要非常专业的人士来。更何况这种“小伤”,只怕挂号的人看了都要目瞪口呆,还是不要麻烦其他科室的同事了。

纪沉鱼马上就笑了,一双眸子定定地盯在贺言舒的脸上,怎么也不愿意移开:“好啊!”他轻捏着那张微凉的湿巾,仿佛在感受上面另一个人片刻前残留的温度。

贺言舒懒得搭理他,径直进了办公室。地上的书和资料看样子是用不成了,不过反正要换地方工作,再去购置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