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她怎么问,怎么套话,对于标记细节白桃始终没提起分毫。

渐渐的王淇也就歇了打探的心思去,如今瞧着一会儿白桃要和沈斯年碰面了。

她心下又莫名痒了起来。

到时候她可得好好留意下,没准能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对于王淇在想什么白桃并不知道,这时候预备铃刚响。

她收拾好东西,便跟着其他同学径直去了操场集合。

之前沈斯年还没分化成oga的时候,因为个子高,他一直都在队伍最后一排。

白桃不回头根本看不见他的身影,可这一次却不大一样。

他发热期刚过,但是在依赖期没有得到安抚,被标记得那么狠,就算注射了抑制剂也缓和不了多少。

因此还很虚弱,没办法进行剧烈运动,于是和其他发热期的oga在前面的一棵梧桐树下坐着休息。

好巧不巧,正是正前方位置。

白桃想要不注意到他都难。

沈斯年的脸色在日光下依旧苍白,没什么血色,树叶之间落下光点斑驳,随风摇曳在他的眉眼掠过。

他静默坐在那里,脖子上的围巾严严实实地遮掩着其中暧昧的痕迹。

在留意到白桃的视线一愣,他薄唇抿着,抬起手将围巾往上扯了点,挡住了唇角的淤青。

露出的那双眸子里有什么情绪闪烁,直勾勾注视着白桃。

白桃眼睫一动,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说不出什么感觉,沈斯年这样非但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报复回去的快感,反倒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不是对他有愧,是白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