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桃动作轻柔,中途沈斯年还是因为伤口被碰触而疼得身子轻颤。

每当那个时候,她便会停下来,等到他疼痛缓下去了再继续。

这样下来本来几分钟就可以涂好,硬生生花了十来分钟。

而且还只涂了一半。

还有后背没上药……

要上药就得把他给抱起来,翻个身子。

也不知道是担心动作太大把人给弄醒疼醒,还是单纯觉着这样四舍五入跟拥抱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是没有衣服阻隔的零距离接触。

怎么说呢,怪不好意思的。

毕竟她母单十六年连男生小手都还没牵过呢。

白桃咽了咽口水,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后。

她小心翼翼将手轻轻搭在沈斯年的腰上,准备把他抱起。

不想刚一俯身,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衣领。

力道很大,加上她没防备,整个身子都给拽了下去。

好在白桃反应快,手撑在了床上才勉强稳住了平衡。

“你在干什么?”

身下人的声音喑哑,带着隐忍的怒气死死拽着她的衣领,勒得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白桃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

低头一看,撞上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其中的厌恶和冷漠毫无隐藏。

“……我在给你上药。”

她如实回答了,沈斯年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