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说着打了个呵欠,也不管白桃什么反应,摆了摆手径直去了隔间。
“困死了,我进去睡会儿,有什么事情叫我就成。”
“……”
这算什么事?
白桃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药膏半晌,感觉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很是头疼。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沈斯年疼得不自觉咬着嘴唇,从唇齿之间溢出的细碎呻吟让人难以忽视。
白桃记得林海说过他有凝血障碍,怕他再用力把嘴唇咬破,连忙伸手捏着他的脸,强迫他张开了嘴。
少年的皮肤很白,病床在靠窗位置,日光落进来把他整个人都笼在其中。
因为疼痛攥紧被单的手背青筋凸起,脖颈也透着浅淡的粉。
透着一种凌虐的美感。
沈斯年的长相完全戳中了白桃的审美,不然她也不会在刚才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激动的口不择言。
而现在这副模样,杀伤力更是加倍。
她咽了咽口水,不大敢看沈斯年的脸,只得低着头把他衬衫扣子给解开。
想着赶紧三两下把药给上了。
前一秒还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白药,在看到少年胸膛淤青一片,红痕交错,没一处好的之后。
再没了旖旎心思。
沈斯年的皮肤本就白皙,这些痕迹如雪落红梅,触目惊心。
白桃神情沉了下来,拿着那盒药膏的手不自觉握紧,骨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虽然她对沈斯年好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再如何也不是铁石心肠,尤其是在看到他这样伤痕累累,还是出于“她”之手时心下不动容都难。
她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压着心里起伏的情绪用手指取了点儿药膏。
从锁骨位置到胸膛,再到腰腹,一点一点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