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警察,如果真的对这样的存在托付全然的信任,才是最大的灾难。

“当然,我很感谢这一切。”

“但那只是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

“但只要我们身处这个职位,就该谨记自己的立场远非个人立场这么简单。”

“yourareright,sir。”

年轻警员答道,但显而易见的对这样的说法有些失望,他是刚从警校毕业的新人,自然也听说过哥谭警界的黑暗,抱有天真理想的很快就被这位和传说中完全不同的正直局长俘虏了。

但他显然没想过,这位局长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不愿意承认他人的人。

那样的失落显而易见,但井不需要太多干涉,未经历过某些的事情的人很难被劝服,而强行说服井不是什么好主意。

戈登叫道,“夏利,联系。”

远处写着什么的女警员听到呼唤抬起头来看向他们,疑惑道,“sir?”

“新的转运。”年轻警员补充道。

“转运?我想没那么容易。”女警上前道,“上次转运的时候,就已经在抱怨床位紧张了,最近一批服刑人员出狱要等到至少下周。”

“那就让他们把双层床换成三层。”

“他们不会同意的,律所、检察院还有一堆人权机构在盯着这个。”

“还有sir,新的选举快要开始了,议员催促您尽快找到科波特家的奥兹瓦尔德先生。”

“目前排查进行的效率很低,通缉令哪里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那位女士井不知道他的朋友普雷尔·拜斯坦德的具体拼写,我们根据猜测写出来的名字有点奇怪,那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名字,倒像是一个外号。”

普雷尔最后把那只菠萝包留给了老流浪汉,放在他那个破旧的临时窝里。

白天的哥谭,说实在的看起来有那么点道貌岸然的味道。

装修的光鲜干净的街面上车水马龙,衣着整齐靓丽的行人来往不息。

如果只是观赏,不做探究,你甚至会觉得这里极为美好,人们生活富裕且快乐,城市和谐安定。

那些在市民嘴里不怎么受待见的蓝制服们似乎也尽心尽力。

但即便如此,普雷尔从他们手里逃走也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

因为电影和文学作品里哪怕演过无数遍,也依旧不少警察存在样的盲区——不愿意相信追捕对象有什么类似于杂耍的能力。

譬如,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能够徒手按住两侧向上攀登到足够高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普雷尔在高处屏息看着这群蓝制服们带着被自己折腾到痛哭流涕的诈骗犯离开,然后转头对上了一道从侧边阳台上投注来的视线。

那是一个十分破旧的阳台,用作围栏的金属锈蚀的不成样子,只十分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形状,女人扶着肚子点着脚正在拿一件晾晒在阳台上的衣物。

相视无言——

良久的沉默后,女人先试探的开了口。

“普雷尔?”

普雷尔不得不换用双腿支撑着冲对方比了个嘘的手势。

十分钟后。

坐在破旧且温馨的小客厅里的普雷尔盯着自己面前放着的一碟爆米花和一杯速溶红茶,在女人可能因为怀孕而突然爆发的母性中出神。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

“但警察似乎怀疑你绑架了那位有权有势的科波特家的主人,所以在到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