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睛望向江厌辞挺拔的背影,咬咬牙,把心一横,尽量忽略掉腿软,硬着头皮直接踢下去。

摔不坏的……

月皊的双足还没有碰到地面,腰身已经被江厌辞单手紧紧箍住。她睁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江厌辞。

“你跳崖呢?”江厌辞沉沉瞥了她一眼,将她放下。

月皊脸上一红,被说的有点羞愧。双足刚碰到地面,她轻轻推了下江厌辞的肩头,便从江厌辞怀里退开,垂下眼睛,动作生涩地整理了衣裳。

江厌辞转身往天牢去,月皊急急跟上去。

天牢里阴森森的,伴着很浓郁的血腥味儿。

月皊瑟缩了一下。

牢房里有着她很多非常不好的记忆。她无忧长了十七年,一遭遇难,进的第一个可怕地方就是牢房。

天牢比起当初关押着她的牢房更要可怖,潮湿的地面上时不时就能看见或新或旧的血迹。

天牢里很黑,只间隔很远的地方在屋顶悬一盏不甚明亮的灯。

光线暗时,月皊的眼睛就不太好,何况她对牢房本就心存了恐惧,走得磕磕绊绊。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顿时一阵铁链哗啦啦的声响,她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咬住自己的唇。

她垂放在身侧微微发颤的手忽然被人攥住,月皊微怔,继而指背上传来了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