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和想不想,在很多时候是两回事。

显然,月皊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她晕乎乎地抬着脸,拧眉望着江厌辞。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傻乎乎仰脸盯着江厌辞瞧。她赶忙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其实她很想说——她还是不懂。

江厌辞走到衣柜前,收拾里面的衣物。他将东西都收拾好了,那边令松也将马车准备妥当。

这一回,江厌辞倒是没坐在车前,而是陪月皊坐在车厢里。

月皊悄悄往一侧挪了挪,稍微离江厌辞远一点。江厌辞自然知晓,只是装作没看见罢了。

马车先穿梭在闹市,人来人往,令松驾车的速度并不快。街道的喧嚣断断续续传进车厢。月皊偏着头,一侧额角抵在车牖,默默听着外面的热闹。

后来马车驶出闹市,窗外的声响便没了,车厢里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月皊的目光不由慢慢移走,落在江厌辞身上。自两人上了马车,这样长的时间了,他似乎就没有动过,身姿挺拔地端坐着。

月皊忽然想起小时候,阿娘教导她人行立坐卧都要端正。她拉着阿娘的手撒娇,将额头枕在阿娘的胳膊上搪塞:“可是廿廿就喜欢软乎乎靠着阿娘呀!”

阿娘摸摸她的头,无奈地笑着。

月皊忽然想到,阿娘心目中的子女应该就是阿姐和三郎这样一举一动都端庄有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