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宦官而已,本也没什么。

赵维桢看中了赵高的能力不假,更是觉得他留在咸阳不放心。

虽说情况变了这么多,他未必还会成为公子胡亥的近臣——眼下胡亥有没有还两说呢。但以防万一,赵维桢还是决定把他带走。

“要著书修史,可不容易。”吕不韦压低声音,又道。

他嘴上说着正事,一只大手却是沿着脚踝,往赵维桢的小腿爬了上去。

“去各地走访、考察,奔走忙碌,是个大活计,维桢想好去哪儿了么?”

赵维桢挑了挑眉梢。

他原本好端端伏案写信,自是不打算短时间休息的。吕不韦一身行走在外的深衣,连头顶的玉冠都不曾摘下。

反倒看赵维桢,拆开了发髻,乌发及腰,单薄裘衣堪堪挂在身上。

烛火摇曳,影子拉长二人衣衫,对比异常鲜明。

“穿得人模人样,却往老婆衣裙下面钻,”赵维桢故意拉长音调,“什么叫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啊,吕相国?”

吕不韦的眼神颤了颤。

“相国?”

夜色下男人笑得温顺,面上的阴影却凸显出几分更为旖()旎的色彩:“相印都交上去了,维桢是在喊谁?”

赵维桢一歪头,右脚稍稍用力,就摆脱了男人的桎()梏。

她挪了挪腿,白净的脚面不轻不重地踩到了他的两袴之间。

吕不韦倒吸一口气,周身剧震。他难以置信地抬头,一双黝黑的眸子看过来,既有仓皇,更像是要张口吃人了。

踩到的位置触感变化,赵维桢扬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