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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赵维桢无比嚣张地往酒肆钻,这厢信陵君端着戒备心直奔大梁王宫。

“秦王真派了个女人过来?”

魏王圉听完信陵君的转述,第一个反应出乎旁人意料:“这小子怎么想的?”

信陵君:“……”

自家王兄抓偏了重点,他隐隐有些头疼。

“王兄,夏阳君一入大梁,甚至来不及下榻就直奔我府中拜访,恐不怀好意。我疑她为反间而来。”信陵君说完,又提点道:“一早秦人就送来消息,说来使为夏阳君,王兄是不知道么?”

魏王圉闻言略微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

“知道是知道。”他说:“只是寡人在中原,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封君的事情,这该如何对待?”

“若非夏阳君,当今秦王恐无法活着离开邯郸。”

信陵君提点道:“她与秦有大功,是秦王近臣,自然以秦使之礼相待。”

这本是理所当然,可信陵君话语落地后,魏王圉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既是应以礼相待。”魏王说:“那你为何又以女眷不适这般理由侮辱秦使?”

“王兄!”

信陵君难以置信地抬头:“我如此出言,是因为夏阳君不见魏王,先行见我,实乃大大的失礼。是她冒犯在先,我攻讦再后,乃捍卫魏国的尊严!”

魏王圉闻言沉默片刻,阴晴不定的面孔总算好看了一些。

“寡人知道了。”魏王的语气缓和半分:“劳烦你走一趟,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吧,寡人想见她的时候,会自行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