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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帅对此却不感兴趣,“内廷处理过了,你若认为是毒杀,去寻兑帅,他的管家是当事人。”

他之前的出头,是为了军役部,为了朝廷的军人,内廷给出处理结果了,证明那俩军人是跟内廷争利,事发之后畏罪自杀,宁致远玩忽职守,被罚俸一年。

对坎帅来说,这个结果真的可以了,军需司早盯上了一种技术,甚至都在军中征订单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管这俩军校是怎么死的,涉及到军需司和军械局争利,死几个人太正常了。

坎帅认为自己完成了本职工作,陈布达的继续骚扰,令他十分不满——想继续纠缠,去寻你家兑帅,你又不是老子这个山头的。

然后,据说当天晚上,兑帅孤身入宫,要见今上。

太监传出话来,天家说时间太晚了,你改天再来。

然后,兑帅就在天子驻跸的偏殿前跪下了,子末时分,秋雨悄然而至,天子不忍,着小黄门持伞,为其遮蔽风雨。

按说深秋夜雨十分寒冷,天子还该赐下热汤,但是……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天子接见了兑帅。

兑帅也是老狐狸了,并没有告状,先说自己的管家不对,不该自作主张去骚扰宁御马,导致了两名军人被害,我已经打断了他的双腿。

天家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跪了一夜,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

兑帅很干脆地点点头,“内廷自有内廷的法度,我们做臣子的,就是管好家人和奴仆。”

“此事已经过去了,”天子淡淡地回答,“你确实要管好家人和奴仆。”

看着兑帅黯然退下,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老了,中土国的军人,不该是这么软骨头。

年轻的天子,对兑帅的印象其实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