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起得早,洗漱回来听到冉酒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响。

她拿着手机走过去时看到一只睡眼迷蒙的冉小猫尽力爬起来,最终都跌回到厚实的床上。

冉酒只觉得脊骨好麻,浑身都像是被轻飘飘的卸了力,她又静躺了片刻,艰难地想坐起来。

一只手朝她伸过来,抓着的手机在振动不休。

冉酒抬眼,看不出情绪,但是很小孩子气地快速抽出来,点了接听键。

客厅里的热水壶发出水开的动静,容汀站在窗台那边看外边雾蒙蒙的景色,没有回头。

阳台几个花盆东倒西歪,入冬的帝都空中如雾似霰,整座城都有种漂浮在仙境里的感觉。

可谁都知道这环境不太好消受,要想出门必戴口罩。

她忽然一怔,冉酒今天不会还要去工作室吧。

按理说是休息日,不过她的工作性质没个准点儿,也不一定。

身后冉酒的声音有点发哑,有点柔和,却带着独特的清冷感。对方不知说什么,她嗯了几声,说了句好的,几乎没怎么说长句。

挂断电话时容汀回过头,果然似她想象的那样,冉酒微弯着脖子,头发有点凌乱,顺着白皙的肩膀垂下,正好挡住了那点旖旎。

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细指揪着被子的一角松松垮垮挡在前边,还在看着手机。

被子几乎看不出形状,被团成一团放在床上,底下的纯棉被褥早就脱离了原本的形状,白色垫子只露出一角,剩余被冉酒严严实实压着。

容汀隐约听到是筱稚的声音,走过去坐在床边:“你要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