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圈冲刺,容汀脑子昏沉,脚跟已经由痛到麻,撑着一股力气硬是加了速。

现在她的前边只有常桢了,可是她们之间距离太大了,她也知道超不了了,不禁有些疲惫,脚步有点沉滞,却还坚持着原本的迈步频率。

这时常桢忽然转过身来,作出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容汀抬眼的时候看到,已经对她这种恶劣的品行无语了。

她也回了个相应的手势。

操场边上的站台忽然传来一阵一阵的躁动,从主席台到入口处,容汀一开始以为来了什么帅哥,因为大部分惊呼声都是女生的。

这种现象在u大太常见了。

因为男生太少,稍微来一个都有可能被当成香饽饽。

可是随着视线落在看台那边,她看见冉酒穿着件青杏色的旗袍,披着白色雪纺披肩,怀里还抱着只慵懒的猫,正慢条斯理梳理猫毛。

她这回无遮无挡的,不戴口罩,不戴帽子,杵在那里就吸引了一众目光,发丝都发光。

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连兴风作浪都坦然而率性。

容汀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看到的要不就是圣母玛利亚,要不就是哪本聊斋里跑出来的狐狸。

冉酒站着就是标准的贵妇样子,朝她挥挥手,莞尔一笑,说了声加油!

容汀冲过了终点线。

没有机会撞线,但是好多人过来拥抱她,文院主席抱着她激动地跳,念叨着这是下午得到的最大的分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