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是哭过了很多遍。

冉酒也跟着眼睛一酸,硬是撑着坐起来,朝她伸出胳膊:“要抱抱。”

这回容汀终于忍不住,如她所愿地抱住她,轻轻地抽泣起来。

冉酒没有再说话,缓缓拍着她的背。

只是叹息了一声,是很轻的,极其不忍,又有点后悔的叹息。

这段时间注定不得安宁,朱文斌暂时涉及赌博,敲诈勒索和人身伤害罪,一直在看守所接受调查,还需要继续搜集证据,等待最后的判决。

容汀基本陪冉酒在医院呆着,偶尔上午会抽空去学校训练一遍,然而只要训练完毕,一分钟也不会拖延,而是立马跑回医院。

有时她掐着分秒从操场上跑回来的时候,冉酒才慢慢悠悠起床,靠在床背上吃着医院的早餐。

两人的气场一天比一天和解,容汀本来就不舍得对她冷漠。就算是,目的也仅仅是让冉酒学会在乎她自己。

冉酒受了伤,疼在她心上,虽不是身体那么尖锐难捱,然而也是像钝刀子磨心,一刀一刀刮骨蚀髓。

好在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冉酒身上的伤也在逐渐好转,有时被她扶着能在医院旁边的花园里边走好几圈。

冉酒经历过这样恶劣的事情,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身体好转胃口也跟着好了,会自己去食堂吃早点,催着她早点去学校。

医生让容汀这段时间多给冉酒补充营养元素,譬如牛奶蛋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