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的心情昨日似是经历了一场冷雨,冉酒未醒来之间,始终觉得寒气环绕,被人触碰了下才打了个激灵。

护士见她有点呆,又重复了一遍,“病人起来你多和她聊聊,多照顾下病人的情绪,不要说消极的话。”

“好。”她看着冉酒睁开的眸子,已经没心情管别人说的话了。

护士出去了,冉酒眸子前边似糊着一层淀粉,然而随着视线清明,她看到了面前的人,挣扎着探她的手:“汀汀。”

容汀垂头看了眼,把手撤出来,脸上平静无澜,给她把被窝的四角都掖好,然后又查了一下针管有没有回血,调到了合适的流速。

她就像一个很完美的恋人,帮她做好了所有的事情,只是一时不太想搭理她。

冉酒愣了一下,又娇娇细细地叫了一声。

容汀闭了闭眼,想到她就是被冉酒这副样子骗了,一直以来以为她真的是个很娇气的人。

可她敢独自走别人不敢走的夜路,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么危险的事情,给人一种她完全不惜命的感觉。

筱稚说,她和她的继父搏斗时,那把刀差点捅在她自己身上。

她至今心惊胆战,差点要失去冉酒的恐惧,实在让她难以原谅她。

容汀红着眼睛,语气有些生冷,“冉酒,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会恨死你的。”

她说这句话时,冉酒看清了她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遍。原本乌黑清亮的瞳仁变得雾蒙蒙的,充斥着悲伤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