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突兀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走,朱文斌终于着急了,“这些钱不够。”

冉酒回头,也是同样的嘲弄:“我妈就给了我这些,多了一分都没有。”

朱文斌脸上的笑彻底兜不住了,露出纵深的纹路,光脚的最终不怕穿鞋的。

“小酒,你是过得太舒服了,就不怕后悔吗?”

冉酒静静地看他,似是劝:“叔叔,你真的该和我妈呆在一起。”

她就回录音棚的时候,浑身带着一股消解不了的郁气,连录音棚的人都感觉到了,不敢太ph她。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撸完脚本,真正开始录制的时候,冉酒却像用劲了最后一丝力气,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跑出录音棚。

卫生间的水流开到最大,她对着镜子干呕,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她已经这么努力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人来恶心她?

这些人就像一坨烂泥一样,自己的人生已经烂掉了,却还想让别人的人生也彻底烂掉。

往日的狰狞寸寸砭骨,她还了那么多,却觉得那个洞口是填不满的。

那个洞是人贪婪的欲望。

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往下拽,那只手顽劣地不让她走出阴影,不让她见到天光,想让她带着那道伤永远沦落下去。

她摸出手机,打通了徐惠芳的电话,。

因为刚才咳嗽太久,嗓音有点喑哑:“他来找我了。”

徐慧芳明显反应了半天,尖锐的嗓子突然划破电话的冲线:“你说他!朱文斌?”

“是,你第二任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