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斌随着她的动作眼睛一亮,贪婪再也难以掩饰。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五年前他从她身上拿到的东西不够,这回他想一次性都要回来。

冉酒用手指抵过去,就送到桌子中间:“这是我妈这几年给我的钱,只有这些。”

朱文斌都却之不恭地抢过来,藏在自己褂子口袋里,沙哑的嗓子激动到颤抖:“你妈给你的钱都是我的钱,你妈什么时候赚过钱,就是条喂不够的蛀虫。”

冉酒依旧垂眸静坐,无论对方说什么,好似都早已与她无关。

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似乎在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譬如美满的家庭,譬如对于亲情的渴望,譬如对于顺遂人生的愿景,她早就不再强求。

在经过那些事情以后,她曾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可是命运告诉她能失去的不止这些东西。

可是遇到容汀之后,原本她认为自己不配有的东西都被弥补了。

这样的温室让她变得娇气,变得会发脾气,偶尔还学会了挑剔。

原来,她是那么舍不得这些东西啊。

只不过是被人温柔以待了好长时间,居然差点以为自己脱离了往事的纠缠。原来将她从温室里生生拽出来,是这么的难受。

这家小饭馆里鱼龙混杂,是最适合藏匿肮脏的地方。

冉酒已经好久没沾染过这样混乱的气息,她盯着杯子里起起伏伏的茶叶,觉得她的命运也类似这样,飘摇不定,一点落不到实处。

朱文斌轻松了些,涎笑着:“退学后过得怎么样?听你妈说你找了个不入流的工作,天天卖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