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冉酒的身体似朵,似含着雨水的云朵,任人拈举,稍微一箍就有香软濡湿的琼液汨汨涌出。

冉酒的香气随着薄汗愈发涌出来,淡淡的却不浓烈,在容汀鼻尖发酵浸润,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烧起来。

她本来就像个小天仙,身上的气味让人想到露泣香兰,初冬的雪松,微微凝固的琥珀,好闻到让人晕困。

冉酒似是经历了个冗长的梦境,身上燥意和寒意交织,体会到身上实实在在的重量才喘了口气。

她在温柔的亲吻和浅淡的痛感中入眠了,不知黑夜漫长,狂风过境,早上起来时才6点钟。

旁边的人还安睡着,她在小情人额头上啄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去阳台时发现窗户没关,花盆里的花枝蔓横陈,折了一窗台。

家里还没有来暖气,她们昨日睡过的卧室倒是被蒸腾的热烘烘。然而一出来,这股凉意就明显了一些。

冉酒不想让这股寒气过渡到屋子里的人,便轻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她敲出了一根烟,走到窗户旁边,拿着打火机点燃,脸在烟雾里变的虚无缥缈,眼神也不似昨夜的温柔缱绻,而是充满茫然。

从盒子里边烟的数量来看,她这段时间没少抽。

可是她不敢让容汀知道,一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灰兔,看见这些肯定是要伤心的。

她已经让容汀操了够多的心,一段恋爱中能体会到最好的,就是情侣之间亲密无间的分享,她从来没有让她体会过。

小灰兔只是运气有点不好,遇到了现在的她,一个有些冰凉的矛盾体,一个难以捂热的人。她有时会想,如果她是容汀,是否会忍受自己的恋人瞒着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