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汀正要解释,旁边忽然吵吵嚷嚷经过好多人,打断了她的话。

容汀侧过脸,看到熟悉的校服颜色,想起昨天学院的师姐说需要找几个人当今天三附中社会实践的助教,她因为要参加导师的会议,所以就拒绝了。

此时一群穿着三附校服的小孩蹦蹦跳跳过去。

有几个在后边偷偷看手机的女生落了队,正好看到她们这边的场景,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其中一个女生明显很懂,戳戳另一个女生的胳膊。

另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掏出手机拍。

容汀下意识背过身去挡住冉酒,冉酒却轻飘飘推开她走上前去。

她的姿态那么慵懒,走路也像贵妇,面对着两只眼像探照灯似的高中生,声音也媚人清柔,“小朋友,知不知道侵犯别人的肖像权犯法,手机的照片需要我帮你删吗?”

她的眼睛那么疏冷漂亮,即使是缱绻温柔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觑着镜头时候的冷光。

容汀站在后边,忽然想起某天冉酒驯猫的场景。

那天她回去的早了些,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冉酒正在教训猫咪,因为猫拉在了猫砂盆外边。

她提着猫咪的两只前爪有条有理地说着它的罪行,声音肃冷,眼睛也是像这样淡漠而凌厉。

冉酒于她,大多时候是娇气而柔软的,讨要着她的关心和呵护。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了解冉酒并不太够。

冉酒这人习惯不声不响,对于好多事情放的很宽,只有偶尔真的触及到她的底线,她才会沉默地修正一些事情,却让人有种无法抵抗的庄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