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听到动静,将手机放下来。这下她的脸彻底沉浸在昏暗的光线中,但冉酒能感受出她应该是很专注的看着她。

关心,又透着一种怕她醒不来的焦虑。

冉酒手指摸索着攀上书桌,摸了半天摁亮了台灯,“傻子,看手机都不开灯,想和我一样吗?”

容汀蹙眉:“别瞎说。”

冉酒见到眼前人,似乎从梦魇中慢慢抽离出来,飘忽空茫的心也落到实处,接着舒缓翻了个身,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头发上都是汗。

容汀凑过来,将她凌乱的话发绾在耳后,一点都不嫌弃地蹭了下她脖子上的汗。

“刚才我给你擦了好几次汗,只是你好像在做梦。”她犹豫了一下:“我不敢叫醒你,但你一直拉着我。”

冉酒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她那么慵懒地躺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肤色都苍白到透明。

可是容汀刚才忽然有种感觉,她差点抓不住眼前的这个人。

外边的雨声小了一些,她的手被松开以后,又去泡了一盆热水,回来以后给冉酒把脸和脖子擦了一遍:“刚才我和筱稚打了个电话,你明天再去上班吧。”

冉酒这才想起今天应该去工作室工作了,她缱绻地笑着戳戳容汀,“好啊,现在学会限制我人身自由了,你要搞强/制/爱吗?”

“就会瞎说。”容汀拂过她柔滑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探了一下,温度还好。

冉酒蹭着她的手心,异常黏人的感觉:“你今天去学校吗?”

其实容汀要去的,导师说这两年她们学校本科毕业论文也有好多开题报告就被否的,这天正好有这届毕业学姐学长们的答辩现场,让她们有时间也去看看,顺便记录下流程。

既然导师要求了,群里的人几乎都说要去,容汀也主动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