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每次回去时,偶尔能看到冉酒戴着蓝牙耳机,至于听什么就不知道了。

她会凑到冉酒面前,比出个数字:“酒酒,这是几。”

冉酒看了两眼,偶尔说对,偶尔说错。

心里腹诽,谁现在还用这么老套的测试视力方法。

容汀失落地照顾她躺好,像是爱护一个珍贵的水晶艺术品,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们学校的课程已经不算太多,正好空出时间中午给冉酒做饭,做惯了日常吃的,就照着社交软件上一些流行的菜式做。

有天她看中了锅包肉和花甲粉,嘱咐冉酒在屋子里不要乱跑,就出去了。

冉酒听到门的响声,确定人已经走了,动作流畅地掀起眼罩,一脸淡然地去了卫生间洗漱。

这段时间天天窝在床上,居然养出点易出汗的毛病,稍微被热气腾腾的眼罩覆盖十几分钟,脸上的汗就蔓出好多。

她带着手机进来的,洗完脸以后裤兜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犹豫片刻接起来。

这回她先开口:“上次你说的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我在这边过得很好,暂时不想回去。如果今年过年有时间,我会去看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很安静。

对方已经很久没给她打过了,此时的声音如同运转破败的机器:“小酒,他欠了赌债,已经消失好久了。”

良久,冉酒情绪毫无起伏地“嗯”了声。

对方毫无逻辑地指责她,怨念劈头盖脸砸下来:“你一直都看他不顺眼,现在满意了吗?”

“你爸爸走了,他也走了,我现在真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