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指腹蹭过枕头,不是太好的料子,面料有点粗糙。

她又垂着头看冉酒脖子上的紫红,简直没一处好皮,她指腹轻拈上去蹭了蹭:“疼吗?”

冉酒眼睛里是摇晃的水光,又纯又欲,“疼。”

容汀还没意识到自己姿势暧昧,“那我动作轻点儿给你揉揉。”

她将掌心覆盖上去,小心地揉摁,“好点了吗?”

“嗯。”冉酒温柔含糊地应,蹙了蹙鼻子,随着她的动作拔出修长的颈线。

容汀这才发现自己撑在她上边,有几缕发丝已经垂下去了,贴到了冉酒的脸。

两个人呼吸可闻,互相注视着对方,有种东西在两人眼里越汇聚越深。

容汀曲指描摹她有点孩子气的眼睑,尖俏的鼻梁,微酸的满足感从心底满溢,努力压抑着一种奇妙的冲动。

她又想亲她了。

她先亲了下冉酒的额头,见她眸色朦胧,倒是没什么反应,有点犹疑地问:“酒酒,我能亲你吗?”

冉酒有点嫌弃:“我要说不能呢。”

容汀有些为难:“那我就暂时忍一忍?”说完,还真的想撤回去了。

气得冉酒揪住她:“那你问什么!谁要你忍了,直接亲不就行了,也没有见你少亲过!”

容汀耳垂有点泛红,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升腾起来,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我以后能实现亲你自由吗?”

冉酒点了点她额头:“还问,你就是只淑女点的流氓兔。”

容汀笑了笑,有点稚气地亲了她的眼睑和唇瓣,在最后那处停留了好久,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了,柔软,轻盈,像一片羽毛。

她理顺了冉酒的头发:“好啦,谢谢酒酒,晚安。”

冉酒看着关灯以后蹦蹦跳跳回来,安稳地睡在她旁边的兔子,又气又笑,谁亲完对象还说声“谢谢”。

这样想着,她就有点想逗她:“女人都是这样吗?,完事了就不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