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赌气地翻了下身,居然没翻过去,又泄气地拿手揉自己的眼睛。

容汀见她这样,按住她的手,“你先别揉,会发炎。”

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下她的脸,绵软,泛着一股灼灼的热量,随着呼吸几乎能喷涌而出。

后来外婆找了个小镇上的中医大夫,查了半天说冉酒本来水土不服,适应不了潮热的天气,加上这两天海鲜吃多,身体一发更上火了。

这点小病吧,去医院倒是不至于,再说最近的大医院也在30公里以外的市中心了,没必要跑一趟。但若是说能不能直接忽视,大夫说最好还是调理一下。

大夫开了个长长的中药单子,让她们抓点中药调理一下,不过过程或许会慢点。她临走时又给了个建议,刮痧的话也可以快点下火。

一听她这样说,老太太心想起自己在行啊,连忙撸起袖子就要去准备刮痧工具。

容汀对于刮痧这种事情的记忆很遥远,那是在她小学得了腮腺炎的时候,那段时间她几乎不能吃饭,外婆天天给她熬橘子罐头,还专门冰镇绿豆汤给她喝,期间刮过几次。

当时好像真的很痛,不过那种痛感随着记忆早就已经淡却。

她想起个问题,冉小猫这么娇弱,连剪个指甲都怕,能受得了吗?

冉酒也惴惴不安地抬眼看她:“我有点害怕。”

她声音也细弱,躺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像是毫无反抗力的小美人。

容汀耐着性子,绞尽脑汁劝她:“刮了以后下火效果好,现在的刮痧没有以前那么疼的,你看外边有按摩店里边还有人要花钱买呢,你现在不花钱就能享受全套保/健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