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的心很大,声音还有些许微微的沙哑,“没有啊,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这样的。”
容汀却觉得她声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倒是有点像上火。
冉酒窝在那里不动,修长的颈线弯曲着,头埋在床褥里专门背对着光线,明显是不想起的意思。
她赖在床上也占不了多大地方,堪堪只占着边缘那一条,腰上滚着一角被褥,正好沉下一个凹形。
活脱脱一个懒鬼小赖皮形象。
可能是嫌热,她反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薄汗,语气还有些抱怨,“好热啊汀汀,你怎么把空调关了呀?”
容汀把剩下的被子给她搭在肚子上,嘱咐她,“你可能感冒了,不要开空调。”
冉酒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容汀先去洗漱,发现浴室里多了很多冉酒的东西,她几乎把她原来用的那些小瓶罐都拿了过来,蓝蓝绿绿的排成一排,像是站岗的哨兵。
两个人的漱口杯也挨在一起,毛巾分别搭在两个架子上,冉酒有些霸道地放在上边,占据了好多地方。
容汀乐得嘴角漾起梨涡,她洗漱完以后出了门,外边放着老年广播题材的音乐。
老两口六点多就起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里晨练,要照以往那广场舞的声音,估计能震塌院子。
这天可能老太太主特意嘱托过,两个人就稍稍把声量调的小了点,然而即使这样也很大了。
容汀正说等他们做完就让关了,冉酒就穿着黑t恤和短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