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似乎猜到她要问什么,尾音带有笑意。

“你穿衣服了吗?”低垂的睫毛像蝶翅般扇动,无意中透露出慌乱,“那个,虽然晚上这边挺热的,但是屋里开着空调,睡着以后会有点冷的。”

冉酒不舍得逗她了,蹭了蹭她下颌,“你往下摸。”

容汀没动。

冉酒反过手摸到她的,带着她往下,容汀的心要跳到喉咙眼儿,好在最后落在一片蕾丝布料上边。

她松了口气。

冉酒笑了:“你怕我在你家裸奔吗?我穿了胸/衣和热裤的。”

“嗯。”

“摸到了?那我性感吗?”

容汀总是被她这种奇怪的脑回路击倒,她认真思考了半晌说:“我觉得你很可爱。”

旖旎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碎,冉酒笑得肩膀耸动,那两块蝴蝶骨如脆弱的蝶翼一般在容汀手下颤抖不停。

这是个食色世界,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子都是取悦众人的筹码,只要她出席的场会,任何舆论阵地,都是讨论她声音和身材的。

她没露脸之前被称作声控的福音,露脸之后关注她本人的比关注她声音的都要多。

她每天疲于应付,几乎不再发自己生活日常,也不再和人沟通,隐藏了真实信息,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茧房当中,总怕被人好奇的目光戳烂保护的壳子。

粉丝们说话一个比一个敢说,她都快免疫了。

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么朴实无华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