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明信片上只有邮编和地标,可是我从火车站出来,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建筑在哪里。”冉酒拿帽子扇着风,“你当我福尔摩斯啊,一张图片就能知道你在哪里。”

容汀听着她细细碎碎的抱怨,虽然很辛苦很累,但是丝毫没有怨愤的意思,倒更像是撒娇。

她心里甜丝丝的,拿过帽子替她扇风:“那酒酒受苦啦。”

冉酒脸有点红,她脸上那几条泥道子晕开了,口红也糊了,更像只花脸猫了,却仍旧很可爱。

她有点不好意思,躲避着她的注视,“你别这样看我。”

“你先别动。”她捉住冉酒的手,将她拉的近了些,拿纸巾慢慢抹去她脸上的脏污,最后将唇角周围晕开的口红都擦掉。

她的指腹隔着薄薄的纸张蹭到她的口红,柔软,莹润,冉酒琥珀色眼睛一眨不眨,视线正乖巧地随着她的动作。

容汀拿下来纸巾,艰难地犹豫了一下:“所以你作出了最后的选择吗?”

冉酒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不知要拒绝还是说什么,容汀因她这个反应提心吊胆。

很快,她敛着睫毛,微不可闻地说:“那我来这边找你干嘛。”

容汀迅速回头看了眼水文塔,里边暂时没有人进出,正好有几朵乌云飘过遮住了日光,就这么暗了一瞬。

她趁着这个间隙,有点笨拙而逊色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冉酒瞅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她傲娇地偏过头,等了三十秒见她没反应,又认命地转回来,闭上眼睛。

容汀好开心,胸口鼓噪喧嚣,迅速仰起头在冉酒嘴上轻啄了一下。

她的吻那么克制,一触即离,无关乎挑逗,无关乎情/欲,只是验证似的蜻蜓点水。